1
前世,我和妹妹共同挑选夫君。
我选择家世显赫的状元赵子阔,她则选了家境贫寒的探花魏云深。
后来,赵子阔平反治乱,立下赫赫战功,万人敬仰。
她的夫君却贪图享乐一事无成,妻妾成群。
父亲将王位传给我夫君的当天,她嫉妒成狂,一剑刺穿了我的胸口,焚烧了我的寝宫。
她以为我是依靠夫君坐上了王后之位。
殊不知我夫君赵子阔人面兽心,我前世受尽多少磋磨。
再次睁眼,回到了选夫那天。
我指着魏云深说:“我非他不嫁。”
妹妹笑着说:“谢谢姐姐把赵子阔让给我。”
我确信,她也重生了。
可这一世,她依旧不能如愿。
1
四海皆知,父王膝下无子,只有一对孪生的女儿。
谁能成为驸马,谁就有机会登上王位、称霸四方。
我和妹妹成年之日,父亲决定让我们一同挑选驸马。
大考前三名齐聚大殿。我和妹妹坐于殿侧。
按例应我先选,妹妹却抢先开了口:
“姐姐,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你先选,今天让我先选一次如何?”
她的目光一直看向赵子阔的方向。
我不理会,指着魏云深,坚定地说:
“父王,我选他。”
妹妹的脸由阴转晴,捂嘴偷笑。
父王眉头稍皱,提醒我再仔细瞧瞧。
我却说,“我非他不嫁。”
母亲把我拉到一侧,悄声劝慰:
“惠儿,婚姻不是儿戏,万不可以貌取人。这魏云深虽然一表人才,但是家境贫寒,在朝中无依无靠,未来难成大器。你看那位公子如何?”
母亲手指的方向是赵子阔,正是我上一世的夫君。
他是将门之后,又是金科状元,在外人看来自是处处比魏云深强。
可我知道,他私下里不可一世,暴虐成性。
更是烟花巷柳的常客,甚至在我怀孕之时与妹妹私通。
上一世仅凭偷来的治水之策就登上了王位。
不过是个衣冠禽兽罢了。
而妹妹却以为我凭借他坐上王后之位,
最终嫉妒成狂,一剑刺入我的胸口,焚烧了我的行宫。
这一世,我绝不会再选他。
我抓起母亲的衣角撒娇:
“不嘛。儿臣就要选他。”
满朝文武议论纷纷。
“大公主一向聪慧,看人眼光却不怎么样。放着好好的状元不选,选了个不起眼的探花。”
“三位郎君就数魏云深条件最差,二公主这下算是捡了便宜。”
最终父亲还是应允了我的请求,将魏云深指为我的驸马。
妹妹看着我,捂着嘴窃笑,满意地牵起了赵子阔的手。
“姐姐,谢谢你把赵子阔让给我。”
此话一出,我确信她也重生了。
我心中冷笑,缓缓开了口:
“以后再谢也不迟。”
母后与父亲私语:
“还好宣儿慧眼,挑了个好夫婿。赵子阔做了驸马,赵家必誓死效忠陛下。”
2
洞房花烛夜,我望着桌上的红烛发呆。
上一世的回忆浮现在眼前。
赵子阔出身显赫,自小有名师授课,又考取了状元,文武双全,万人敬仰。
所以一项高傲自大。
新婚之夜,他不顾我的感受,对我用强。
我誓死不从,他竟拔了我的衣服,让我穿着肚兜跳舞给他看。
身为公主,怎能让他如此羞辱。
我不断大骂:“放肆!”
他捏着我的下巴,目光凶狠:
“公主又如何?既然嫁给了我,就应该以夫君为上,你不懂道理,就由她来替你受罚吧。”
他便抽起皮鞭,一下一下抽打在我的贴身丫鬟身上。
我的丫鬟忍着痛大喊,“公主,您是万尊之躯,万不可低头。奴婢,死不足惜。”
不料,丫鬟的刚烈性子却点燃了他的欲火。
他当着我的面扒去她的衣裙玷污了她。
我上前制止,却被他推倒,腰部撞击在桌角。
第二日,外人也看出我腰部受伤,却以为是洞房花烛夜太过激动所致。
而我的丫鬟被他活活折磨致死。
思绪至此,我忍不住流下眼泪。
这时门响了,我浑身一抖。
魏云深缓缓走来,我忙低头拭泪。
差点忘了,这一世不必再受赵子阔的气。
他一身红衣,细瞧之下面容俊秀。
只是身上缺了些自信的气度。
上一世妹妹迫于无奈选择了他,却打心底里瞧不上他。
多次当着下人的面欺辱他,致使他日渐颓靡,沦陷巷柳。
他缓缓挑起我的盖头,笨拙地为我卸去繁重的头饰。
趁着月光,举起一杯酒,“大公主,该喝交杯酒了。”
望着他清澈的眸子,我的心跳猛然加速。
可上一世的回忆让我不得不加强戒心。
“不必了,我今日有些乏了,你也早点歇息吧。”
他低头坏笑,吹灭了蜡烛。
猛然横抱起我。
我一惊,急忙辩解:“魏公子,你会错意了。”
他把我放在床上,俯下身,气息温热,“公主,别紧张,我会让你满意的。”
屋外雨声嘀嗒,我被他折腾的一夜无眠。
原来洞房花烛,本应如此销魂。
3
第二天一早,我和妹妹都带着驸马来请安。
妹妹的眼睛红肿,眼下青黑,一脸疲惫。
敬茶时不小心漏出了手腕处的伤痕。
想必已经见识了赵子阔的粗鲁。
她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换了人。
回府的路上,我试探道:
“今日怎么不见你身边的小翠?”
她神色慌张:“小翠回家省亲了。怎么,这姐姐也要管?”
“只是好奇问问。妹妹昨晚过得可好?”
她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心虚,却转身挽起赵子阔的手臂,笑着说:“我与子阔琴瑟和鸣,不劳姐姐费心。倒是不知魏公子表现如何?怕不是连头饰都不知如何拆卸吧?”
说罢,低头窃笑。
正在这时,一个丫鬟慌忙跑来,跪倒在地:
“大公主,不好了,池塘里......”
话未说完,丫鬟就吐了一地。
妹妹神色慌张,加快了回府的脚步。
妹妹和我一同住在公主府。
我猜到昨夜会出事,故派人去盯着她那边的动静。
一大早我就得到消息,
妹妹的贴身丫鬟小翠被赵子阔活活打死,扔在了池塘里。
妹妹当时就在场,不知何故并没有制止。
反而觉得驸马在下人面前立威并无不妥。
但她万万没想到,我派人将绑在小翠身上的石头解了下来。
小翠并没有沉尸湖底,而是漂了上来。
看见肿胀惨白的尸体,妹妹双腿发软,
在赵子阔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住。
“公主不必惊慌,小翠失足落水而已。”
赵子阔说罢驱散了围观的家奴。
神色平静,并无异样。
真是个狠心之人。
4
父王和母后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,亲自把我们叫去问罪,
妹妹在殿前一心袒护赵子阔,“死个下人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。丫鬟失足落水,与我们何干。。”
父王震怒,拍桌怒斥:
“若没有查明真相,我就不会叫你们来此。事到如今你还狡辩!下人犯下了多大的错,至于活活打死?刚做驸马的第一天就闹出人命。以后何以服众?”
一贯备受娇宠的妹妹,从未见过父王这么生气。
又怕她的驸马在父王面前失了信任,于是打算拦下所有责任:
“姐姐派那丫鬟勾引子阔,是我打死了她,与子阔无关。追其根源也是怪姐姐。”
赵子阔也狡辩起来:“圣上,正如宣公主所言。臣冤枉啊。”
果然,这一世他还是一点担当都没有。
父王和母后本来只想教训他们一顿,并无治罪之意,
没想到她竟为了包庇自己的驸马而诬陷亲姐姐。
他们失望地连声叹气:“宣儿啊,你太让为父失望了。”
妹妹却不依不饶:“为何对我失望?应给姐姐治罪,事情全是因她而起。”
我刚想辩解,魏云深就开了口:
“圣上,素日里从不见那丫鬟与惠公主有来往。昨晚洞房花烛夜,我与惠公主整夜在一起,我可以证明,此事与惠公主无关。”
通过这件事,赵子阔自知给父王留下了不好的印象。
于是他处处表现,想将功补过,可父王一直冷脸相对。
没多久,他的机会来了。
5
大雨连绵已有半月,举国陷入洪涝之灾。
边境也传来异族意图造反的消息。
父王为此愁的几日无眠。
我的夫君魏云深也在府里来回踱步,看得出他是真心想为父王排忧。
可他过去的那些年只顾读书,既无经验也无人脉。
无论是治水还是治乱,他均无能为力。
我推测,赵子阔出身将门,一定会把精力放在治乱之上。
我轻拍云深的肩,“夫君不必烦心。有一位故人或许可以帮你想出治水之策。”
“哪位夫子?”
并不是什么夫子,而是退隐山林的一位老臣。
在我小的时候,也发生过一场洪灾,那时这位老臣和父王一起制定了治水方案。
挽救了天下百姓。
云深一听有高人相助,喜出望外,“可否请夫子来公主府赐教?”
“他与父王之间有过节,想必不会再进宫。我们只能瞒着父王去找他,你可敢?”
“救人要紧,有何不敢?”
没想到,上一世不问世事,只图享乐的魏云深,竟是心怀天下之人。
在我的指引下,他带着两个侍卫冒雨出行了。
这位故人现在所居之处非常隐秘,在野山之上。
且不知这大雨有没有冲毁他的房屋。
可上一世,治水之策却是出自他手,只是被赵子阔窃取了。
这么看来是我多虑了,他一定还活着。
夜深雨急,我不放心云深,在他出去一个时辰后又加派了几个侍卫去保护他。
半夜一声响雷,我起身望去,竟看到妹妹正在送别赵子阔。
看来我推测错了,赵子阔也不想放弃治水的机会。
我撑伞上前询问:
“夜已深了,不知驸马这是要去哪?”
“姐姐,你明知故问吧。”
她满脸醋意。
上一世赵子阔抢到的是现成的文卷,
这一世妹妹怕让云深抢了先,于是让赵子阔亲自去寻。
可她不知,当年的治水之策,并不是老臣一人所制。
这一趟,赵子阔凶多吉少。
“驸马心系百姓是好事,可今夜雨大,上山寻人怕是有些冒险。不如明早雨小了再去。”
妹妹一听,醋意更浓了。
催促赵子阔快走。
她也知道,今夜是立功的最佳时机。
错过治水,就等于丢了半个王位。
“妹妹,不瞒你说,魏云深也去寻人了,你猜,他们谁会先找到人呢?”
“子阔骑的是汗血宝马,日行百里。魏云深骑的什么野马,怕是顶不住这大雨,还没到山脚就跑不动了。”
“寻人靠的不是马儿跑多快。要是跑错了路,怕是跑多快都没用啊。”
“姐姐什么意思?老臣换了居所?在哪里?快告诉我!”
她急迫地拉扯住我的衣袖,我转身,笑着进屋关上了门。
“姐姐,开门!姐姐!你知道什么?快告诉我。”
任凭她在屋外如何嘶吼,我就闭门不开。
她恼羞成怒,叫来几个家奴命令他们撞开我的门。
众人相互观望,无人敢动,
妹妹怒斥,“愣着干嘛,动手啊!一群废物!”
屋外传来她打骂家奴的声音。
我终是于心不忍,隔门回她:
“想帮夫君立功,就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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