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为了给子舟哥哥凑进京赶考的盘缠,我把自己卖给了花满楼。
三年后,陆子舟金榜题名,带着五百两银子赎走了歌妓琳琅。
我失望地盯着他,“子舟,是你同我说要我为你守身如玉,你一定会赎我出去的。”
陆子舟叹气,“安歌,你生得如此放荡,三年未见,我如何保证你还是处子之身?”
当夜,我被京中最出名的纨绔子弟谢长安以一两银子买走。
那晚,我和谢长安快活了多久,陆子舟就在房门外跪了多久。
1
本届探花郎陆子舟带着五百两银子踏入花满楼时,我一颗心险些要跳出来。
我拖着浑身是伤的身躯飞扑到他跟前,却又小心翼翼顿住脚步只是含着泪看他。
竹马少年,终是没有食言。
三年前,我将自己卖给了花满楼,用这五十两银子凑够了陆子舟进京赶考的盘缠。
离别时,他紧紧抱着我,眸子中满是深情,“安歌,保护好自己,我会回来赎你的。”
而如今,他真的来赎我了。
2
陆子舟赎走了琳琅,在花满楼与我相依为命的好姐妹。
我不可置信盯着二人交握的双手。
我忘记了流泪,只是呆呆开口。
“子舟,你说过的,要我为你守身如玉,等你来赎我。”
花满楼这种地方,一日不接客,便一日挨打。
我挨了三年打,身上没有一块好皮,好不容易熬到他金榜题名,他却不要我了。
陆子舟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。
“安歌,莫胡闹。琳琅身子比你娇弱,再等下去,她受不住的。你向来坚强,可以再等等。”
琳琅苦吗?
为了护着她,我替她挨板子,省下吃食分给她,她却贪慕荣华富贵,早早背着我接客去了。
陆子舟将大掌放在我头上,语气放柔。
“更何况,琳琅是你的好姐妹,你不也希望她早早恢复自由之身吗?安歌,我也是在帮你。”
我喉头酸涩,忍不住激他,“子舟,你若不赎我,我今日便去接客。”
陆子舟眼神闪过一丝轻蔑,“安歌,你生得如此放荡,三年没人动你,我不信。”
我急切地想要撩起袖子证明自己的守宫砂还在,却又颓然垂下了手。
有什么意义呢?
曾经鲜衣怒马信誓旦旦要护我周全的少年郎,如今握着旁人的手讥讽我生来放荡。
我不明白,为何是他食言了,却如此理直气壮。
琳琅依在陆子舟怀中,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。
“子舟哥哥,我们明日再出发吧。花满楼今晚说不定会有大戏看呢。”
陆子舟表情没什么波澜,看着我淡淡开口。
“安歌,莫再瞎折腾了,乖乖待着,等我来赎你。五百两银子我三个月内肯定攒到,为了我,你就再委屈三个月可好?”
他笃定我那么爱他,一定会等他。
可挨了三年的打,我已经受够了。
我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强调,“陆子舟,这是你自己选的。”
3
我看向庭外走进来的紫袍少年。
他剑眉入鬓,意气风发,身材高挑,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。
我认得他,那是京中最有名的纨绔弟子,谢家长子谢长安。
我向他行了一礼,“一两银子,公子可愿带我走?”
谢长安玩味地看着我,挑眉一笑,自然地环住我的腰,“美人若如斯,自当早入怀。”
谢长安手掌很热,触碰到我的那一刻我浑身像通了电般,下意识瑟缩。
谢长安挑眉,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间,痒痒的。
“怕了?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
我看了一眼陆子舟,抿着唇摇了摇头。
谢长安勾了勾嘴角,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,带着我便往二楼我的闺房去。
陆子州急吼吼拦在我们面前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谢兄,这是为何?你明明答应过我......”
谢长安用双手捂住我的耳朵,骂了句什么。
我没听见,但从陆子舟暴跳如雷的姿态而言,兴许骂得挺脏。
4
关上门后,我后退几步,恭恭敬敬拱手行礼。
“多谢谢公子替小女解围。”
谢长安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我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半晌,他放下扇子,一手取下玉冠一手捞起我将我丢到了榻上。
我趴在榻上,一时动弹不得。
谢长安的声音愈发靠近,呼吸喷洒在我的腰窝。
腰窝的伤还在往外沁着血,又痒又疼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,是来帮你解围的了?”
“可是,公子之前从未......”
我话音未落,谢长安整个人便欺身压上来,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。
谢长安力气很大,我挣脱不开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被他用腰牌上的绳带牢牢绑住。
“依娘子的意思,我这一两银子白花了?”
谢长安的大掌再次落到我的腰间。
我疼得娇哼一声,却听谢长安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门外传来急切拍门的动静,是陆子舟。
“安歌,快开门,子舟哥哥来救你了!安歌!”
谢长安凑近我的耳边,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要跟那负心汉走吗?”
我紧咬着唇,一言不发。
纨绔子弟又如何?
谢长安虽是京中第一纨绔,却也是京中第一美男子,我第一次交于他,不亏。
我闭上了眼,不理会谢长安的大喊大叫,静静等待着谢长安的攻略。
5
腰间传来凉意,一些粉末状的物体正被谢长安覆盖在我的伤口上。
我疑惑转过头去,却对上了谢长安促狭的双眸。
“怎么,失望了?”
我被戳中了心事,脸颊腾地泛起热意。
谢长安耐心地替我又裹了一层草药,撕下自己的里衣给我包扎。
谢长安的里衣短了一截,露出一截壮实的腰身,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谢公子,不用的,都是小伤,隔日就好了。”
谢长安将我的脑袋扭了过去,自顾自继续替我包扎。
“可是会留疤。”
我本以为他要说什么留了疤就不好看了,会叫个人厌弃之类的话,觉得有些道理,便任由他去。
谢长安顿了顿,同我说,“留了疤,我会心疼。”
不知怎的,我的心猛然一抽,下一瞬......
鼻血止不住地滑落到褥子上。
我有些狼狈,慌乱地用褥子擦着鼻子,血却越糊越多。
谢长安无奈地将我扶到座位上,用大掌托着我的脑袋。
我仰着头与他四目相对。
京中大户人家的女眷们眼光果然独到。
谢长安,真的挺好看的。
谢长安被我看得不自在,轻咳一声撇过了头,语气生硬地开口。
“别瞎想,我今日不会动你的。明日如何跟那负心汉说,你自己琢磨。”
是啊,谢长安这样的人物,怎么会屑于与我......
我到底在瞎想什么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抓起桌上的冷茶就猛灌一口。
茶一入口,我便觉得不对劲。
这茶味道不一样,莫不是坏了?
谢长安凑近闻了闻,眉间微蹙。
“这茶里下药了。”
下药?什么药?
还没想明白,头便一阵眩晕,身体登时燥热起来。
6
再有意识的时候,我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。
我想制止谢长安,开口却成了,“别走......”
别走,谢长安。
门外一直有人在叽哇乱叫,惹得人头疼。
“谢长安,外面好吵。”
谢长安头也不回,将手中茶盏往门外丢去。
一声闷哼过后,门外再没了动静。
我舒心了,笑着伸手要抱抱。
谢长安眸子晦暗不明,紧紧掐着我的腰。
“安歌,你清醒一点。看着我,告诉我。”
眼前一片恍惚,我努力晃了晃脑袋,更晕了。
但是后背很凉快,很舒服。
大脑一片混乱,我踉跄着动手解开了外袍。
谢长安死死摁住我的双手。
他掰过我的脑袋,强迫我和他对视。
“要,还是不要?”
手动不了,很烦躁,越来越热了。
我抬眼坚定地看向眼前人。
许是那桃花眼太迷人,祸乱心神,我竟自己褪了衣衫。
谢长安,可真是一只男狐狸......
7
头一回没有被三娘的竹匾叫醒,我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醒来时,谢长安已经不在了,我的脑门上顶着两块冰帕子。
水顺着眉间往下流,迷了眼。
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,不就是一个处子之身嘛。
不就是遇到了一位花心客人嘛。
走了便走了,反正我只是个青楼女子罢了。
这样的事,以后还多着呢。
我下意识抬手看向小臂。
原本守宫砂的位置被咬了一个大大的齿痕,谢长安的杰作,似乎在向谁炫耀。
伤口结了痂,早已看不清原本那颗小小的红痣。
帕子上有一行谢长安留下的字,写着“少府穴”三个字。
我看不懂,随意丢在一旁。
三娘破天荒亲自给我端来一碗莲子汤,外加整整五百两银子。
“你可知昨夜谢公子赏了多少?整整两千五百两!要不说这皇亲贵族有钱呢,老娘我也是头一回见那么多银子!”
三娘絮絮叨叨着将五百两银子往我这推了推,“哝,给你的,别说三娘不疼你。”
我忽地抬头。
“三娘,这五百两,你拿回去。我要赎我自己。”
三娘叹了口气,“就猜到你要说这个。要不是老娘被人威胁了,你以为你现在五百两就够赎?罢了,下午我找人把卖身契给你送来,你也不用着急走,没地儿住就还是住这儿吧。”
谢长安人还蛮好的,连这方面都想到了。
我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
三娘出门时,将门开得大大的,我看见了跪在门口的陆子舟。
我有些意外,隔着门远远看着他,并不起身。
陆子舟跪得笔挺,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,我读不懂。
他迟迟不说话,也不动,我才意识到他被人点穴了。
叹了口气,我起身,摸索到少府穴的位置,轻轻一点,陆子舟整个人瘫软下来。
他狼狈匍匐在地上,手却牢牢抓着我的脚。
“都是假的,对不对?安歌,你故意气我的,你们根本没发生什么,对不对?”
我用脚拨开他,学着谢长安的语气。
“你以为,谢公子这两千五百两银子白花的?”
陆子舟一顿,发了疯般咆哮起来。
“不可能!你一定是在故意气我!谢长安怎么可能要你,他明知道我要赎你走的!”
陆子舟上来扯我的衣袖。
明晃晃的一排牙印,宣告着昨夜的激烈。
陆子舟不信,又冲进我的房内。
他不可置信盯着我褥子上的血迹,颤抖着说不出话来。
“安歌,你为何要负我?你明明答应我的,要为我守身,你为何不推开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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