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那年夏天,我的咖啡馆收留了落魄的贺澜。
他给我甜言蜜语,我给了他真心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。
当贺澜重掌贺氏集团后,我没等来他的迎娶,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。
有人拍摄并散布我家咖啡馆"食品不卫生"的假视频。
一夜之间店铺声誉扫地,生意全无。
我挺着肚子去求情,却被灌下加了药的茶。
醒来时,孩子没了,父母也因打击双双离世。
莫屿用他的媒体资源平息了舆论风波,又借助律师团队为我争取了赔偿。
"我一直仰慕你,只是你当时心有所属。"
"如果你愿意,我会用余生好好爱你。"
三年后,我又怀孕了。
那天我提前下班,想给莫屿一个惊喜,却在他办公室外听到了不该听的对话。
"这款护肤品是给夫人的吧?"
"是给尹初的,但她不是我的挚爱。"
"我此生只爱柳棠一人,可惜她现在是贺澜的妻子。"
"尹初和柳棠长得相似,有个替身也好。"
"但如果她知道当初是你建议贺澜抹黑她家咖啡馆,为的就是让她无依无靠好被你'拯救',恐怕连这个替身都保不住了。"
我曾以为爱上贺澜是我最大的错误。
如今才明白,将心交给莫屿才是我无法救赎的深渊。
1
"这女人能让贺澜甘愿为她冒险,还怀上了他的种,肯定不简单。"办公室里传来陌生的男声。
"柳棠太单纯了,如果尹初带着孩子杀回来,柳棠根本斗不过她。"
我站在半开的门外,手里提着刚买的午餐,一动不敢动。
"所以你才出手相助?"那人继续问。
莫屿的声音冷静而决绝:"我不能让柳棠陷入危险。"
"可这事迟早会败露,尹初总有一天会发现是你——"
"她不会知道。"莫屿打断道,"我会确保她永远不会发现真相。"
"我会用最好的一切来弥补她,让她忘记过去。"
我悄悄退回电梯,心跳如雷。回到家,锁上门,我再也控制不住,泪水夹杂着指甲掐出的血痕一起滑落。
三年前,当我看着父母因那段假视频而身败名裂时,我恨透了贺澜。
当我在医院醒来,发现腹中胎儿已经不在,莫屿就在床边。
"我会帮你,"他说,"贺澜不能这样践踏别人的人生。"
他用媒体力量平息了舆论,用法律手段为我争取赔偿。我以为他是我的救星,是命运给我的补偿。
我感激他,爱上他,嫁给他。
却不知道,原来那场噩梦的真正导演就是他。
回想这些年,莫屿每次与贺澜针锋相对,都是因为贺澜冷落了柳棠。他不是在为我出头,而是在为他的白月光打抱不平。
我只是因为长得像柳棠才被"拯救"。这个认知让我心如刀绞。
"初初?"卧室门被推开,莫屿站在门口,"怎么一个人坐在黑暗里?"
我背对着他,擦干眼泪:"没事,有点累。"
他走过来,轻轻转过我的脸,看到我红肿的眼睛,眉头立刻皱起。
"谁欺负你了?"他声音温柔却带着怒意,"告诉我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"
是真的关心我?还是透过我看到了柳棠的影子?
"没人欺负我,"我勉强笑了笑,"只是想起三天后是父母的忌日,有点难过。"
莫屿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:"我很抱歉没能帮你讨回公道。"
"没关系,"我低声说,"我想那天一个人去墓园,不能陪你参加贺氏的晚宴了。"
贺澜毁了我的家庭,我无力报仇。
如今知道莫屿才是幕后黑手,我依然无能为力。
我只能继续这场虚伪的婚姻,每一刻都是对父母的背叛。
"晚宴不重要,"莫屿握住我的手,"我陪你去。对了,你最近气色不太好,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?"
我身体一僵。医生说我几乎不可能再怀孕,但奇迹发生了,我已经怀孕两个月。
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和救赎。
我不能让莫屿知道,不能拿我的孩子去赌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的良心。
2
莫屿放下手机,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"你最近脸色不太好,"他轻声说,"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?"
他的语气里有关切,眼神却带着某种我无法解读的试探。
"我没事,"我避开他的视线,"可能只是太累了。"
"你的月事推迟了,会不会是......"
我苦笑着打断他:"医生不是说过吗?我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有孩子了。"
莫屿点点头,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。
"给你买了个礼物,"他说,"那天路过商场,看到你之前提过的那款面霜上新了。"
我接过盒子,心里却没有一丝波动。曾经这样的小惊喜会让我感动不已,现在却只觉得讽刺。
原来他的体贴不是爱,只是赎罪。
"谢谢,"我淡淡地说,将盒子放在梳妆台上。
莫屿明显察觉到我的冷淡,但没有追问。
"我让厨房准备了你喜欢的菜,一起吃晚饭吧。"
晚上十点,我刚躺下不久,卧室门被推开。莫屿的身影在黑暗中靠近。
他从背后环抱住我,嘴唇贴近我的耳朵。
"初初..."他低声呼唤,手已经滑进我的睡衣。
我曾为这样的亲密而心跳加速,现在却只感到一阵恶心。他喊的是我,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。
"我今天不太舒服,"我按住他的手,"明天好吗?"
他没有停下,反而更加急切:"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亲热了,你是不是不爱我了?"
我突然翻身坐起,打开床头灯。
"你爱我吗?"我直视他的眼睛,"还是因为柳棠嫁给了贺澜,你只能找个长得像她的替代品?"
莫屿的表情瞬间凝固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"你在胡说什么?"
"我累了,"我重新躺下,背对着他,"晚安。"
莫屿沉默片刻,起身离开了卧室。
接下来的三天,他没有再回主卧室。我们在同一屋檐下,却像两个陌生人。
周五下午,助理苏黎来家里送文件,看到我憔悴的样子,忍不住担忧。
"你们吵架了?"她小声问,"为什么不告诉莫总你怀孕的事?他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。"
我拉着她坐下:"苏黎,还记得去年你被投资骗子骗得差点跳楼,是我及时发现救了你吗?"
她点点头,眼中满是感激。
"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保守一个秘密,"我握紧她的手,"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要告诉莫屿我怀孕的事。"
"可是为什么?这明明是好消息啊。"
我摇摇头,眼中含泪:"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几乎不可能怀孕,这个孩子是奇迹。如果...如果我失去了这个孩子,可能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。"
苏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但没有多问。她郑重地点头:"我答应你,这件事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,包括莫总。"
3
今天是父母去世三周年,我本想安静地去墓园祭奠。
手机突然响起,司机看了眼后视镜:"夫人,是先生打来的。"
我没接,但车子却在下一个路口被迫停下。
莫屿的黑色奔驰横在路中央,他站在车外,西装笔挺。
"下车,我们谈谈。"他的语气不容拒绝。
我付了车费,走到他面前,保持距离:"有什么事吗?"
"三天了,你连个电话都不接。"莫屿皱眉,"就因为我说了几句气话?"
"莫先生,我今天有事。"
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。婚后我从未这样称呼他,这是我们之间的红线。
"你到底怎么了?"他压低声音,"就因为那些无聊的传言?我和柳棠早就是过去式了,你非要揪着不放?"
又是柳棠。我心里一阵刺痛。
"我要去墓园。"
"今天不行,"莫屿打断我,"贺氏的年度晚宴,你必须出席。柳棠刚刚流产,情绪很不稳定,贺澜让我们过去安抚她。"
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:"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"
"死人的事可以改天,活人的事更重要。"莫屿不耐烦地说,"尤其是贺氏这样的大客户,你应该明白。"
我沉默片刻,突然明白了什么:"是因为柳棠,对吗?"
莫屿没有否认,只是催促道:"上车吧,晚宴结束我陪你去墓园。"
我无力反抗,只能跟他上了车。
一路上,莫屿不停地看手机,时不时皱眉。我知道他在担心柳棠。
贺澜的新欢如日中天,曾经的白月光柳棠早已黯淡无光。
她的孩子是被贺澜的新欢暗中害流产的,贺澜却无动于衷。
莫屿不知道我已经怀孕,现在他竟然要我去安慰那个曾经害我失去孩子的女人。
车子停在贺氏大厦前,我刚下车就一阵恶心。
"别磨蹭了,"莫屿催促道,"只是坐车有点晕,别这么娇气。柳棠还在等我们。"
我强忍不适,在苏黎的搀扶下走进了宴会厅。
晚宴分成两个区域,男宾在一侧,女宾在另一侧。
我被安排在柳棠旁边的座位。服务员端上一道精致的松露炒蛋。
"这是用意大利白松露特制的,"柳棠微笑着介绍,"香气独特,尝尝看。"
我刚拿起筷子,一股浓郁的菌类香气扑面而来,胃部立刻翻江倒海。
"尹初,你怎么了?"旁边有人关切地问。
"没事,"我勉强回应,又夹了一小块,却在送到嘴边时再次干呕。
这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,窃窃私语声四起。
"莫太太不会是怀孕了吧?"
柳棠的笑容凝固了,她死死盯着我,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
"不可能!当初那杯茶我亲手确认过,你怎么可能还能怀孕?"
4
"不可能!"柳棠的声音划破了宴会厅的寂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我的呕吐反应太明显了,根本无法掩饰。
一位医生被紧急叫来,简单检查后宣布:"莫太太确实怀孕了,大约两个月。"
柳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眼神中的震惊逐渐转为愤怒。
"真是可喜可贺,"她强挤出一个笑容,"这值得庆祝。"
她转身对服务生说了几句话,不一会儿,一名侍者端着一个托盘走来,上面放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。
"特别的时刻需要特别的庆祝,"柳棠举起那杯酒,"这是三十年陈酿的单一麦芽威士忌,贺氏珍藏版,今天特意为莫太太准备的。"
我看着那满满一大杯烈酒,心里一沉。任何人都知道,孕妇绝对不能饮酒,尤其是这种高度数的烈酒。
"谢谢贺太太,但我现在不能喝酒。"我礼貌地拒绝。
柳棠的笑容僵在脸上:"这可是贺氏最珍贵的收藏,专门为你开的瓶,不喝就太可惜了。"
她打了个手势,两名保安突然出现在我身边,一左一右按住了我的肩膀。
"你们干什么?"我挣扎着问。
苏黎立刻上前阻拦:"放开莫太太!她怀孕了,不能喝酒!"
"一个小助理,"柳棠冷笑,"再多管闲事,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莫氏集团吧。"
侍者将酒杯递到我面前,保安加大了力度。
苏黎看着我绝望的眼神,突然猛地推开周围的人:"莫总!救命!他们要强迫莫太太喝酒!她怀孕了!"
整个宴会厅一片哗然。
莫屿带着几个高管快步走来,看到我被控制的样子,表情变得复杂。
"出什么事了?"贺澜皱眉问道。
情况已经很明显,但令我震惊的是,莫屿并没有立即站在我这边。
"可能是有些误会,"他尴尬地笑了笑,"柳棠好意敬酒,初初不该拒绝得这么直接。"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贺澜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柳棠:"那依莫总的意思,这酒该不该喝?"
莫屿沉默了,眼神闪烁不定。
"算了,"柳棠突然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,"莫太太现在怀孕了,是金贵的人。我已经失去了孩子,也不在乎这点小事了。"
我刚松了口气,莫屿却拿起那杯威士忌:"初初,就喝一小口意思一下,给柳棠个面子。不会有事的。"
"这是纯威士忌!"我惊恐地说,"会害死孩子的!莫屿,这也是你的孩子啊!"
"你身体一向很好,喝一小口不会怎样,"他把酒杯递到我嘴边,"别让大家难堪。"
我看着他的眼睛,终于明白了一切。咖啡馆的事件,父母的去世,我的第一次流产...这个男人从未真正在乎过我。
"好,我喝。"
我接过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烈酒灼烧着我的喉咙,也烧毁了我最后的幻想。
"满意了吗?"我平静地问,将空杯放回托盘。
不到半小时,剧烈的腹痛袭来。我弯下腰,感觉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流下。
"初初!"莫屿这才惊慌起来,抱起我冲向门口,"叫救护车!快!"
三天后,我在医院醒来。莫屿守在床边,满脸疲惫和自责。
我看着天花板,声音冷静得可怕:"莫屿,我要离婚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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