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领完结婚证后,我的爱人杜方林整整消失了一个月。
再次见到他时,他搂着文工团团花唐沁,冷声道:
“我对不起你,但她怀着孕,比你更需要这个房子。”
上辈子,我直接向厂长大伯举报了两人的奸情。
很快,身为团长的母亲开除了唐沁,最后她因受不了非议吊死在舞台上。
而杜方林在停职数月后再次复工。
从那以后,他没有再提过唐沁,甚至主动提出回老家补办婚礼。
可我没想到,酒席散场后,杜方林装醉把我锁在屋里,任凭我被婚闹的伴郎们凌虐致死。
我死后,杜方林亲手剖出我肚子里的孩子,把我的亲人活活溺死在井里。
“沁沁,我让他们都去给你和孩子陪葬!”
再睁眼,我回到了他让我放弃分房名额,去西城支教的时候。
这一次,我平静的应下,转头却提出了另一个要求:
“房子给她,但我要和你离婚。”
1
“宋清月,你什么都有,可沁沁只有我了。”
“她一个女人家,细皮嫩肉的,去了那西城得糟蹋成什么样子啊。”
粗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我再睁开眼,便看见了我那带着小三上门的新婚丈夫。
剧烈的腹痛霎那间袭来,上辈子的每一幕宛如走马灯在脑海中纷纷闪过。
我猛地大口呼吸、剧烈咳嗽起来。
我居然重生了。
看着杜方林搂在唐沁纤细腰肢上的宽厚手掌,我眼中不由泛起酸意。
我们相识相恋五年,他甚至连我的手都没牵过。
上辈子我拒绝他的要求后,全家被害的凄凉结局还历历在目。
我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刚准备开口,杜方林就不耐烦的开口打断:
“宋清月,你能别这么自私吗?沁沁怀了孕,她比你更需要这个房子!”
我看着他,心里发酸。
他不知道,我也怀孕了。
我刚想说些什么,但忽然想到上辈子在我死后他竟活活剖出我的孩子。
心里一沉,还是没有告诉他我怀孕的事。
唐沁嗔怒道:
“林哥,你怎么对嫂子这么凶啊。”
“还好月姐把你收了,不然你这个坏脾气我可受不了。”
杜方林捏了捏她的鼻尖,看向我不耐道:
“这样吧,你把房子给沁沁。我答应你,等你到了西城之后,我每月都给你写信。”
“差不多行了,别没完没了。”
当年跟杜方林刚确定关系时,他的父母不顾他的名声在厂门口找他要钱。
是我冲出去替他解围,瞒着家里人替他还清了所有债务。
可我没想到,还清债后他的赌鬼父母赖在这不走了。
后来更是因为我没有跪着给他们端茶倒水,故意把滚烫的开水浇在我身上。
可杜方林到家后对我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,甚至还斥责我为什么要欺负他年迈的父母。
他说他要娶我,对我好一辈子。
转头却抛下了我,拿着我省下的粮票和积蓄去找了他心心念念的青梅。
我的工资养着一大家子,可杜方林的工资却在外面养着他的心上人。
甚至还招摇过市地领到家里来。
看着唐沁脖颈间露出的吻痕,我终于明白,杜方林消失的这一个月都和她在一起。
上辈子杀亲弑骨之痛还历历在目,这一次,我不会为了这个男人再委屈自己。
我淡淡平静开口:“要房子可以,但是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杜方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:“你说,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条件,我没多少钱。”
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:
“房子给她,但我要和你离婚。”
“另外,这间屋子也是我租的,你带着你的东西,明天搬走。”
2
“宋清月!你说什么?你敢不敢再说一遍?”
杜方林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。
唐沁则站在了中间打圆场:
“林哥,你肯定误会了,月姐怎么离得开你啊,她不是那种人。”
杜方林也冷静了下来,他冷冷的看着我:
“我这几天先陪着沁沁,什么时候你同意了我再回来。”
我没说话,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开。
等他们离开,我立刻收拾东西,联系了房东退房。
站在父母家的院门口,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,让我忍不住鼻头一酸。
上辈子婚后我几乎没主动联系过他们几次。
可他们还是在背地里默默帮着我,甚至还搭进去了他们的生命。
走到门口,我听到久违的熟悉声。
“都告诉你了不要着凉多穿点,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能折腾。”
父亲无奈却又充满溺爱的声音传来:
“害,小月最爱吃鱼肉了,我赶着早市去买两条给她们送过去。”
我用力眨了下眼,可心底不断上涌的酸涩怎么也挡不住。
父亲从见杜方林的第一面就反对我跟他在一起。
甚至把我锁在家里面不让我跟他见面,最后我翻墙离家出走,不顾他们的阻拦偷了户口本领了证,甚至发誓跟父母断绝关系。
和杜方林结婚前,父亲把大半家产都给了我,只希望我能过得幸福。
上一世我被杜方林锁在房间里任人凌辱时,我听见父亲在门外疯了一样咆哮,母亲在外面又哭又闹甚至下跪求杜方林开门。
可他却活生生的溺死了他们。
强烈的愧疚涌上心头,我没资格做他们的女儿。
转身快步离开,却在街角的餐馆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。
我冷笑一声,刚想快速路过,却被叫住:
“诶,这不是嫂子吗!”
“吃了吗嫂子,来都来了,顺便把账结了吧。”
旁边的几桌男人也传来起哄声,我正想无视,却看见杜方林掏出一个存折。
“臭娘们就是抠门,来,今天我请客,大家不醉不归!”
杜方林皱着眉冲我招着手。
“站着干什么,快去后厨端菜,给哥几个倒酒,一点儿眼力见没有。”
看着他手里的存折,我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存折里是我全部的积蓄,我不能让杜方林拿着我所有的钱去胡吃海喝。
想到这里,我转身干脆利落走向烟熏雾撩的后厨。
3
随着地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,杜方林大着舌头开始吹牛。
“当年下乡我可是我们这批最有前途的一个,谁不知道我当年差点就当了明星!”
杜方林确实是当年知青中最出色的那个,他长了一张很有男人味的脸,到哪里都受人待见。
可他不知道,他之所以能第一批回城,是我去跟厂长大伯要的名额。
回城后,从小的玩伴唐沁闻着味寻过来,还进了文工团成了团花。
渐渐的,杜方林三天两头请假也不去上班,美名其曰要去搞艺术,要成为国民明星。
我劝过他,可他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。
我怀揣着爱与期待等他成熟,可这份爱早已被消磨殆尽。
透过布满油污的门帘,我看见众人围着圈起哄,正中央正是激情拥吻的杜方林和唐沁。
我找到老板,指了指杜方林:“他买单。”
然后目不斜视的走到杜方林面前。
我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拥吻,杜方林阴沉着脸:
“你有病啊?”
我没接他的话,直接从他的兜里翻出存折。
冷眼看着满眼都是唐沁的杜方林:
“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,这是我的存折,不是你的。”
我淡淡扫了一圈满桌狼藉:“要吃要喝,花你自己的钱。”
大约是从来没想到我会这样冷淡对他说话,杜方林沉默了半晌。
然后强硬的把我拉到一旁:
“我是对不起你,但是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地道了。”
“我不同意离婚。”
唐沁跪在我的面前柔弱哭起来:
“月姐,都是我的错,我该死,可我真的喜欢林哥。”
“我不会打扰你们的,我这就走,这孩子也不该存在!都是我的错!”
随着唐沁歇斯底里的尖叫,她竟抄起酒瓶往肚子上砸。
可我看得清楚她眼中得意的挑衅,并且那个酒瓶分明是朝着我的方向砸过来。
杜方林眼瞬间红了,大步冲过去一把将唐沁用力抱在怀中。
清脆的玻璃声响起,我跌倒在地,肚子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蜷缩起身。
我挣扎着要起身,却被杜方林一脚揣在地上。
他满眼猩红冲我嘶吼道:
“宋清月!你太过分了,跪下给沁沁道歉,不然你哪儿也别想去!”
不远处老板微弱的声音传来:
“我看这姑娘脸色不对啊,要不要先送去医院啊,她在流血啊——”
站在唐沁旁边的奇哥发出一声嗤笑:
“哪有那么夸张,没看到沁沁被吓得脸都白了吗?”
紧接着他把我拽起来,强迫我跪在唐沁面前。
我没力气挣扎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
杜方林瞳孔紧缩刚想上前,唐沁却发出一声惊呼:
“林哥,我肚子好痛,我们的孩子——”
在我晕过去的前一秒,看见的是杜方林疯了一般抱着唐沁往医院冲的身影。
4
再次醒来是在医院。
“孩子没保住。”
医生蹙眉道:“知道自己怀孕还受这么严重的伤,子宫差点都保不住。”
我下意识抚上平坦的小腹,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。
重来一世,我还是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。
门被猛地踹开,杜方林抱着唐沁走了进来,怒气冲冲质问我:
“宋清月,存折呢?”
“沁沁不舒服需要住院,赶紧把存折拿出来。”
我来不及阻止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柜子里翻出存折扬长而去。
走前,杜方林背对着我丢下一句话:
“我已经替你拒绝了分房申请了,明天去西城的申请下来你记得去签字。”
存折被抢走,我没办法只能当天出院。
回到家,我把成型的孩子装进罐子里,又寻了一处月光能照耀到的地方,埋葬了我的孩子。
第二天公证处门前,杜方林穿着崭新的衣服,手中摆弄着戒指,嘴里念着求婚的誓词。
见我过来,杜方林连忙站直,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看着我憔悴苍白的脸,杜方林似是解释一般向我允诺:
“你放心,等房子一旦过户了,我会向以前一样对你好的。”
我没什么表情的打断他:“不需要。”
我看了眼时间,催促道:“我等下还有事,快一点。”
杜方林猛地一滞,没想到我会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,似乎觉得有什么正在脱离他的掌控。
走完了所有程序,我瞬间如释重负。
就在出门的那刻,太阳耀眼极了,把唐沁手中黑漆漆的罐子照的清清楚楚。
那是我的孩子!
她抱着罐子轻快的跑向杜方林,雀跃道:
“林哥!这戒指是你要送我的吗!”
杜方林一脸宠溺的看着她,随即单膝跪地,真挚而又虔诚:
“沁沁,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,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。”
唐沁捂住嘴激动不已:“啊啊啊,林哥,这戒指是真的钻石吗!”
杜方林勾起嘴角:“当然,只有最贵的、最好的,才配得上我的沁沁。”
就在这时,旁边一个小孩骑着车飞快掠过。
罐子倒下,未成形的胎盘滚落在地。
杜方林嫌恶的说:“这是什么?好恶心。”
唐沁惋惜道:
“这是姐姐流下的胎盘,我听说这可是大补之物。”
我慌乱的冲上前,颤抖着手把它放进罐子里。
杜方林看都没看一眼,拉着唐沁一脸嫌恶的走远。
我紧紧抱着罐子,两世的恨意几乎烧毁了我的理智。
看着他们的背影,我在心里暗暗发誓。
这一世我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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