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我再次操作手机，调出几张照片：妈妈和那个老人进出酒店的画面，时间戳清晰可见。

“你派人跟踪我？”妈妈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羞辱。

“不是我，”我摇头，“是爸爸。他早就怀疑了，只是一直没有证据。”

“这些照片是爸爸生前委托私家侦探拍的，他把这些照片和调查报告都留给了我，让我在他死后处理...”

妈妈瘫坐在椅子上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
“你们...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？”大哥艰难地问道。

“我们只是聊天，什么都没有发生！”妈妈激动地辩解，“老张只是在精神上支持我，在你爸生病期间，我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了...”

“那为什么要开房？”三哥尖锐地问，“聊天需要开房吗？”

“我们没有！那些照片一定是合成的！”妈妈歇斯底里地喊道。

“妈，别再撒谎了。”我的声音疲惫，“爸爸临终前都知道了，他问我：‘你妈妈爱那个人吗？’我不知道怎么回答...”

妈妈突然崩溃，放声大哭：“是！我承认我和老张见过面，但我们真的没有做出格的事！”

“你爸生病后，整天躺在病床上，连话都说不清楚...我太孤独了...老张只是陪我说说话，给我一点安慰...”

“我们是开过房，但只是因为医院不方便说话...我发誓，我们什么都没做！”

“你觉得爸爸会相信吗？”大哥冷笑，“他临终前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初恋情人在酒店幽会，你觉得他能安心吗？”

三哥一把拉住妈妈：“够了！跟妈妈这件事情比，四妹出卖家族秘密都只是小事了。妈，你必须去跟爸爸忏悔，让他安息！”

妈妈被带到爸爸的遗体前，她跪在地上，泪如雨下。

“老钟，对不起...我辜负了你的信任...”妈妈哽咽着，“我和老张真的只是朋友关系，从来没有越界...我发誓，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...”

“这些年来，我照顾你，陪伴你，从未有过二心...是我软弱了，在你生病期间寻求外人的安慰...”

“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，但我愿意向天地发誓，如果我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，就让我不得好死...”

妈妈的忏悔真挚而痛苦。

大哥安排火葬场再试一次火化。

但结果仍然如故。

爸爸的遗体静静被推进火化炉，又被推了出来，仿佛在讽刺我们这些钟家还活着的人。

火葬场已经成了钟家丑闻的展览馆。

宾客们开始偷偷打电话叫来了更多的朋友，休息室里的人越来越多。

“还有什么秘密？”大哥环视着家人，“还有谁做了对不起爸爸的事？”

妈妈突然站起身，目光如刀般刺向大嫂：“我知道还有谁。”

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大嫂怀中熟睡的小侄子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，妈？”大哥皱起眉头。

妈妈冷笑一声，声音提高了八度：“你家那个小杂种不是钟家的血脉！”

休息室里再次陷入死寂。

大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她下意识地将孩子搂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