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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月听了他的话，眼底闪过得意，却还是装作难过。

“可你明明和她有了孩子，若是真不喜欢，又怎么会......”

眼看心爱之人又要落泪，洛尘又将人环在怀中哄着：“苏枝是狐族的圣女，狐族势力不可小觑，若是迟迟没动静，怕是会引起他们的不满。”

“不仅如此，从前若不是她熏了你身上的栀子香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碰她的。”

“我心里只有你。”

顾月这才满意，一副甜蜜的样子和他往外走。

我想起和他的那些夜晚，似乎确实是这样。

可我对栀子花过敏，连栀子的香气都会让我呼吸不畅。

他却从来没发现。

连大婚当天夜里，房间里也是熏的栀子香。

当时我只以为他是因为急着大婚，来不及问我的喜好，才会准备错了。

后来他次次点栀子熏香，我只当他是喜欢，便也忍下来了。

现在看来，不论是婚礼的布置，还是婚房的熏香，原本应该都是为顾月准备的吧。

毕竟洛尘在之前从来没想过跟我结婚，不过是应付。

我讥讽地笑了笑，嘲笑当初天真的自己，居然没有发现丝毫不对，为了让他尽兴，再难受也会忍到第二天自己独自处理过敏症状。

苏枝啊苏枝，你所有的付出都给错了人啊。

两人即将走出书房，洛尘这时主动接过顾月手中的孩子。

“来，让父亲抱抱。”

说着他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婴儿，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喜爱。

可他从未这样对过小念，哪怕是一次。

小念自打出生起见他的次数就屈指可数，他总是待在书房，对小念避而不见。

有时我带着小念去找他，他只是一脸淡色地告诉我他不太喜欢小孩，怕他们哭闹。

可小念是个很乖的孩子，很少哭闹，可能他也不明白，父亲为什么总是不来看他。

久而久之，小念和他越来越不亲，洛尘像是找到了理由，彻底不见小念了。

狐族那次，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。

我压下心口的痛楚，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拐角，才从书房离开。

回到房间，我拨通了药王谷谷主的传音符，和她说明了我的身体情况，得到可以医治的结果才放心。

刚准备上床睡觉，却听到门口传来响动，洛尘推门而入。

“枝枝？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？”

他带着一身寒风走进来，让本就穿的单薄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洛尘见状连忙上前为我披上外衣，一脸不赞同。

“你说你，现在身体这样还不早睡，知不知道我会担心？”

他靠的很近，身上栀子花的香气让我鼻子发痒，忍不住后退。

洛尘一愣，看我皱着眉退后的样子，有些慌张地拉住我的手。

“怎么了？你......”

“没事，我只是有些困了，早些歇息吧。”我抽出手，将外衣还给他，又退后了几步，转身回到床上。

背对着他躺在床上，我满脑子都是灭族之仇，根本睡不着，只听到洛尘也上了床，躺在我身侧。

我浑身肌肉绷紧，强忍着杀了他的冲动，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。

就在我以为今晚会这样过去的时候，洛尘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腰，委屈地在我身后开口：“枝枝，你今天很不对劲，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
我瞬间僵硬，因为他的触碰恶心得想吐。

深吸一口气，借着翻身的动作躲开了他的怀抱，我看着床顶，佯装难过地开口：“怎么会呢？我只是在想，没了狐族，没了小念，我该何去何从......”

原本只是编个理由，我却还是忍不住落泪。

洛尘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，抬手为我拭去眼泪。

“不会的，枝枝，你还有我，我就是你的归处。”

我捂面落泪，躲开他想要抱住我的手，心里却和明镜似的。

是真的愿意做我的归处还是又在编造谎言欺骗我？

我看着他眼底不似作伪的心疼，扯起一抹冷笑。

洛尘，你演的可真像啊。

想起被他做成襁褓的小念，心底恨意翻涌，我泛着水光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，狐族特有的眼型把他看得发愣。

“洛尘，我想要个孩子。”